面茶,在北京早点界的地位有些尴尬
豆汁焦圈,炒肝包子天生一对;豆腐脑、豆泡汤和糖油饼又忙着搞三角恋,唯独剩下面茶,搭稀的嫌重复,搭干的又太噎,愣是把自己活成了一团浆糊。
可浆糊也有浆糊的坚持。
糜子研磨成粉,粗粮的细腻,正如铁汉柔情。在面糊上均匀的撒上一层芝麻盐,再勾上几圈芝麻酱,托起碗底吸溜一口,柔滑的谷物清香,裹胁着麻酱的醇厚滑进嘴里,后味生出一丝咸香。
来自西北的古老粮食和中原的麻酱,就这样在嘴巴里愉快地打了个照面。
撒芝麻盐,勾麻酱,面茶看起来就很诱人
面茶和茶有什么关系?
就算把面茶吃个底儿朝天,也看不出它跟茶有什么瓜葛。不过这唯一的“线索”,恰好出卖了它的来历。
一碗其貌不扬的糊糊,是满族人从他们的蒙古邻居那里得到启发,又与汉人的饮食习惯结合而成的产物。尽管如今的面茶与蒙古奶茶相去甚远,但这种将食物的制作技术因地制宜进行调整的融合思路,却一直在面茶的身上得以延续。
它被中原移民带到边陲小城,家乡的味道得以在千里之遥重现;又随皇室辗转异地,普及民间,成为现在的百姓吃食。都说“他乡遇故知”是人生四大幸事之一,可对于舌尖来说,在他乡遇到家乡味,又何尝不是一种惊喜和慰藉呢。